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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们不认识マエナシ太太？

火黑DVD那篇不记得了吗？

·幸福的青黑

·通篇细水长流温柔平淡注意

·细节决定成败，暧昧成就人生

《冬日苹果》

＊＊＊ 

 

　电视就这么开着，被炉里面暖烘烘的，被炉外面的空气则有电热片烘烤着，也是温暖如春。把坐垫对折当做枕头靠着，热水壶里水汽沸腾，电视里正演着嘈杂的搞笑脱口秀，青峰却睡眼朦胧。

　若是平时保持这个状态，要不了半个小时就要迎来老妈的说教。浪费电、要睡觉就把电视关掉、要开被炉就把电暖片关掉、要睡就回房间好好睡去、诸如此类。女人能挑出的毛病实在是太丰富了，偶尔能逃离出这个魔障，实在幸福如在天国。

　年关将近的紧迫时候，青峰却独自一人在家里悠哉享乐。虽然两天之后，他就不得不动身去爷爷奶奶家，与先一步过去的父母和亲戚一起过年。不过至少还有两天，他是自由自在、想干嘛就干嘛的。虽然两天听起来有些太短，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整年都能这样过。

　说实话，如果没有压岁钱的诱惑，过年这种亲戚朋友团聚的事情实在是麻烦至极。不过人越多，相应的，拿到的压岁钱的分量也就越多。为了这肉眼可观的利益，要青峰去捧捧场子被众亲戚围观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在他们青峰家的众孩子当中，他算是最受长辈喜爱的一个。可别太意外，毕竟相对于日本人来说过于优越的体格本来就是一大优势，加上中学时候在那全国著名的帝光篮球部当了两年的王牌，让他们全家都极为自豪。每年的这时候，亲戚们都会感叹着：大辉又长高了啊、篮球可要继续加油啊，例行寒暄过后，都会得到让绝大多数同龄人望尘莫及的压岁钱。这么好的事情，可不能缺席了。

　话虽如此，麻烦的时间却还是越短越好嘛。于是他便搬出了“篮球部训练”的大义，争取在家呆到年前的最后一天。这个办法其实以前他就想使来着，奈何初中时候年级毕竟还小，没能达到目的。今年总算是变成高中生了，得到了父亲的点头首肯，可喜可贺，终于是舒服了一回。

　晚饭也好解决，可以去五月家随便蹭点，要不就用父母走前留下的生活费点个外卖或者出去随便下下馆子。呜呼，何其自由、何其幸福！

　他可以先在被炉里稍微眯一会，然后去球场上跑两圈活动活动。青峰在半睡半醒之间这么想着，却忽然想起了门铃。

　估计十有八九是五月吧，青峰决定装不在家。门铃又响，再度无视，手机却又再响。

　时机这么准，大概就是门外人发的。青峰只好伸手去够。 

　――我送来了年货，现在就在你家，青峰君在家吗？

　看见送信人的名字，青峰从被炉里一个鲤鱼打挺呲溜钻出来，并成功撞到了桌角。

「痛！」

　嘴上叫着，脚下跑着，冲到玄关。

　开锁，然后暴躁地开门。冷气迫不及待地灌进来，包裹着青峰裸露的皮肤，不过他并不在意。

　他戴着盖住耳朵的针织帽，裹着围巾，捂着手套。呢绒大衣扣地严严实实，过冬氛围十足。即使如此，鼻头还是冻得红彤彤的。

　是因为他本身太白皙了吧，青峰想到，红色在脸上就显得更为扎眼。阿哲一直都是这样，每年冬天鼻头和手指尖总是通红的，就是因为皮肤太白了吧。

　门外久等了的人，正是黑子。

「你好」

「……噢」

「抱歉忽然打扰」

「没事啦…」

「我是送年货来了」

　他把手上拎的纸袋子提起来给青峰看。于是青峰就有了拉近距离的理由，便不客气地走到跟前去。

　黑子的视线随着他的靠近渐渐向上抬，看了两眼之后，却想起了什么似的向下去看青峰的脚，然后瞪大了眼睛。又主动朝青峰这边过来，这正合他意。

「青峰君，你等一下」

「怎么了」

「你的脚这样不冷吗？」

　黑子这下是小跑着过来了，青峰伸手，想去帮他拿着那个看起来就很有分量的纸袋，对方却根本没有注意到。

「喂，阿哲…」

「青峰君你的脚！至少穿个拖鞋吧」

「……啊」

　低头去看，刚还为了享受被炉，直接连袜子都没穿，现在正光脚踩在门口的石板上。

「这样会感冒的哦」

「我正热着呢，晾一会没事」

　有后悔有害臊还有几分不知所措，总之青峰的回话听起来很不耐烦。

　也不知黑子信没信，他看向青峰的眼神轻松，然后轻轻笑起来。他笑得方式太过成熟，让青峰与之相比形象更为惨淡。心下凄凉，泄愤似的抢走了纸袋。瞄了眼里面，似乎还有一个包装，也不知年货具体是什么。

「这个有点重啊，什么东西」

「青峰君，你先进屋吧，站在这里脚真的会冻坏的」

　黑子推着他的后背，他便遵从隔着手套的温柔触感，带上院门，半推半就走回玄关去。穿上三和土上准备的拖鞋，终于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冷。

　他们把袋子打开，清香就猛然飘入鼻腔。袋子里是一颗一颗诱人的苹果，饱满透亮，每个都有青峰手掌那么大，红得正盛。

　可比你吃过的都要甜哦，黑子露出了与其话语相符的笑。

* * *

　据黑子说，这都是他亲戚家过年送来的。

「都是自己家种的。我家里人胃口都不是很大，根本就吃不了这么多啊」

「提过来挺重的吧」

「还是趁着没坏送来比较好，过年之后怕不新鲜了」

　数量着实不少，就连青峰都提不了太久，想到黑子可能还搬着它们又是坐电车又是走路，心里一阵纠结。

　他把视线从苹果上抬起来，发现他俩之间的距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近。两个人一起往袋子里瞅，离得近是当然的，青峰却被他们的距离冲昏了头脑，停顿之后，就错失了道谢的时机。

　他们的目光有了一次交错，黑子不动声色挪了挪身子，指了指袋子里的另一包苹果。

「那一半是给桃井同学的」

　他歪头去看继续呆愣状态的青峰：你们住的很近吧？我想现在给她送过去。

「啊——那家伙。她现在不在家。好像和爸妈买东西去了」

「是这样啊。那不巧呢……」

「之后我带去给她好了，你别担心了」

　话出口，青峰想收回都迟了。完了完了，这不就是送客的意思吗？他这是主动结束了对话，催着人快走呢？

　正如他所料，黑子站起身来，朝他行礼。

「那就麻烦你了」

　说完，他转身扶上外侧的门把手，做出准备告辞的姿势。最后看了一眼青峰身后的屋内，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出声发问。

「青峰君，是一个人在家吗？」

　当他正在奋力思索如何才能把人留下来的时候，这个提问实在是救命稻草。

「嗯，爸妈都去爷爷家了」

　他用尽了力气使自己的回答显得不那么迫切，也不知成功与否。黑子听后有点意外，于是青峰自动解释。

「我过几天就去汇合」

「这样啊…怪不得家里这么安静」

　随后，是片刻沉默。青峰被“阿哲怎么也会在意这种小问题”的思考占据了大脑，当黑子斟酌词句时的目光扫到他身上，居然都没能引起他的注意。

　唉，这傻子。还是得让对方先开口咯？

「――我明天也要去祖父家了」

「是吗。全家一起去吗？」

　于是再一次，他急切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愚蠢发言。这不废话吗，过年能不是全家一起去吗？上了高中，终于又和黑子迎来了再会，几经波折也总算是冰释前嫌，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的自己却没什么卵用。没用到究竟是哪里没用都搞不清楚，他心里愤恨。

「对」

「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嗯」

　青峰发奋，艰苦寻找契机。

「那正好…你先进屋来吧」

　这个“正好”打哪儿来，可能青峰和黑子都不知道，他们便心有灵犀地不去追究。反正最重要的是后面半句，“你先进屋来”，没错，好歹，先进屋来啊！

　那不会打扰你吗？都说了我一个人在家啦！一阵你推我拉，终于是让黑子踏进了房门。胜利得来的太艰难了，还要时刻注意着不能得意忘形，心里就是再开心，也不能让黑子看见自己的蠢相啊。

　领人换好拖鞋，忽然想起一事，吓出青峰一身冷汗。

　身后的黑子在他的急停下撞上了后背。

「出什么事了吗」

「哲啊…等我十五秒。不对，三十秒！」

　黑子立刻察觉到了青峰话里的意思。

「是要去收拾屋子吗？不用介意的」

　你不介意我介意！青峰撂下一句你等着，便火急火燎冲进房间，还留意着开门的时候不要给黑子瞄到里面的情况。

　总之先把桌子收拾了，5个橘子皮两袋薯片袋子和一个可乐瓶、一盒饼干空盒先全抹进垃圾桶里。煎饼袋子里头还有不少没吃完的，这个可以留着。

　摊在桌上的三本乱七八糟漫画杂志全都藏起来，堆在房间的角落里。转了一圈，想了想，又极其虚伪地在桌子空出来的位置上放了一叠报纸，摊开，还不满意，又挪了挪位置。最后关上了电视。

　用纸巾擦了擦被炉里面的地板、扔掉。又把被自己折磨得变了形的坐垫反折回来，放回原位，再拿来一块，垫在皱巴巴的那一块上面。

　随后，门外想起了黑子的催促声。

「青峰君，一分钟了，已经超时了」

　他只得放弃抵抗，开门把人让进来。从黑子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过关了吧？还好他之前没有太过放纵，把什么不该给黑子看到的小杂志小画册都拿出来展览，更在庆幸自己没有血气上涌，用客厅的电视放什么糟糕影片。

「好暖和啊」

　黑子做出评价。

　他拍了拍垫了两层的那块坐垫，叫黑子过来坐下。

　看人入内，他自己则把苹果袋子搬到厨房台面上，从里面拿了一个，也回来坐下。

　脱了一身过冬的行头整齐挂好的黑子却没有坐在他指定的被炉位置，却坐在窗边的沙发上，掀开一点点遮蔽了风景的窗帘，静静地向外张望。

「看什么呢」

「好像开始下雪了」

　黑子回答的时候依然没有回头。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很在意窗外有没有下雪，只是单纯的，不想黑子的侧脸从视线中移走，便一直这么看着。

　他穿着深灰色的棉背心，里面打底的衬衫是浅蓝色的细条竖纹，下身穿的是最深色的牛仔裤。这样的装扮在青峰的意识里几乎就是哪里的中年小老头儿，可是穿在黑子身上，却怎么看都是静谧和谐。

　像这样，不是队服也不是校服，手上没有拿着球，也不是他们出去街头篮球时候的运动装扮，而是真正的黑子的私服。这样的黑子他有多久没见到了呢？他觉得真的有好久了，黑子的侧脸没有比赛时那样的严肃和苛刻，只是、只是静静的，柔和、安然。

「好像越下越大了呢。桃井同学还在外面，应该没事吧」

　青峰终于打算看一眼窗外了，但是窗帘的缝隙太小，他需要靠近点才能看见。走过去，伸手把窗帘撩开，却在指尖碰到对方的袖口的时候被布料的柔和触感吓到了。他下意识地反手抓住了黑子的手腕，又在那布料上蹭了蹭，和自己平时穿的料子完全不同，再次觉得深藏不露。

　他想起中学时候黄濑说过的一句话。

　――小黑子家里搞不好很厉害哦，他的私服看上去朴素，其实都是超好的衣服。

「……你爷爷家，有没有泳池啊」

　青峰唐突的问话让黑子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忽然说这个…怎么会有泳池，太夸张了吧」

　青峰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就只望着矮了一头的脑袋。手里的苹果香气传来，清淡又甜腻，骚在青峰的鼻头，让他突地一阵口渴难耐。

　为了转移思绪，他总算是看向了窗外。

「……啊，真的，下得好大」

「对吧」

　这么大的雪，说下就忽然下起来了。虽然之前一直阴着天，却没想到能短时间就下得看不清对面房子了。

　前一秒落地的雪花才刚融化，立刻就被接踵而来的下一片覆盖。屋顶上、地面上、庭院的植物上都覆上了薄薄的一层白沙。风吹得电线晃动，玻璃轻轻地震荡。光看着，青峰都觉得凉飕飕的，一阵鸡皮疙瘩立起，下意识的就想往黑子的身边靠的更近些。猛然回神的他，意识到他们已经近的不能更近了，慌慌张张后退了两步。中学时候的话，这样的举动都是自然而然的，到了如今却太过艰难。

　青峰无言坐进了被炉，招呼黑子也过来，两人围桌而坐。

「苹果…多谢了」

「不客气。实在太多了，我们也不好解决」

「这么多吗？有多少啊」

　黑子扳起了自己的手指。食指、中指、无名指、小指。

「有四箱，搬家用的那种纸箱」

　大概这么大吧、黑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大空间表示大小。

「我给城凛的各位都送了一份，还是剩下了好多」

　城凛、青峰听到了这个词，也是啊，可不是吗。他单手撑起了下巴。

　黑子现在生活的中心毫无疑问是在那边。在他每天的时间里，能留给青峰、想到一点点青峰的，顶多也就是闲暇时间里的一小部分罢了。这是理所当然的，青峰自己亦是如此。生活的中心在桐皇，却不是在黑子身上。可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就会有奇怪的什么东西、并不疼痛、却一直搔着他的心。

「――那家伙那儿你也去了吗」

　话音未落，青峰便惊觉自己肚量之狭窄兼语气之娘炮，痛心疾首。

「什么？」

「……那个笨神」

　这样喊他会生气的哦？黑子提醒了一句才转而回答问题。

「火神君也回家那边去了，他家还在国外呢。所以我没去他那儿」

　嗯、青峰含糊哼着。问都问了，又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总算也还挺满意的，刚才心里头骚动的情绪似乎也有所缓解。结果到头来，只要是火神和黑子之间的事情他还是会在意的嘛。

「我也不可能送到国外去嘛。等他回来之后再给他好了」

「……那都烂了，还送什么」

　语气着实恶劣，黑子却笑起来。还是那种安静的平稳的笑声，就像微风在吹拂青峰躁动不安的胸膛。

　他用手指擦了擦苹果的表面，一口咬下去，汁水和香气在嘴里蔓延，蜜色的果肉暴露出来，真如黑子吹捧的那样，他还没吃过这么甜的苹果。

「啊，好甜」

「对吧——不过青峰君是直接吃的啊」

「削皮太麻烦了吧」

「我――」

　张口话未说完，黑子却忽然顿住，不知为何，视线也游走了。怎么了？青峰嘎吱嘎吱咬着果肉问道。

「没事…我吃苹果还是喜欢削皮多一点」

　听到了和想象中相距甚远的回答，青峰感到有些狼狈。虽然可能是自己期待过多，但至少，不该是这么一句吧？

「――你也要吃吗？」

「不了，我有点……」

　有点腻了，近期都不太想吃苹果了吧。黑子回绝道。

* * *

　他们的对话进行得还算顺利。青峰啃着苹果，时而向黑子发问，时而也回答黑子的寒暄。虽然他的词句没有那么流畅，那都是紧张在作祟。

　当青峰用射篮的手法将苹果核准确投入垃圾桶的时候，黑子则不动声色地撩起袖子，看了看腕表。青峰注意到表带是复古的皮革色，和他那几只运动型手表风格完全不同，让他感到新鲜。

　确认了时间，黑子侧头开始思考着什么，青峰见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注视，便更加肆无忌惮地盯着看。

　人们都说这个人不起眼，印象淡薄、存在感微弱。但是青峰从不这么觉得。阿哲是透明的，不知何时起，他就这么认定了。

　因为他看上去太过于清澈了，想要触碰、伸出手去、却又踌躇，望而却步。无名的紧张感在他的身体里流窜，他奋力压下了自己即将伸出去的手掌。从前，那种不造作的肢体接触现在想来居然是那么不可思议。

　嗡嗡的震动声带起轻微的空气波动传来。房间里很安静，这一下手机的响动就显得突兀，黑子说了声抱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接听。

　我先挂了，待会给你回短信。黑子说罢，切掉电话，低头开始打字。

「是谁啊？」

　青峰故作满不在乎地问道，欣然发现好像挺成功的。黑子的回答也很自然，说是他母亲。

「这样啊」

「电视上好像发了大雪预警了」

　青峰听罢，打开电视，果然是暴雪的新闻。

　新闻里播的是急雪狂扫屋顶和路面的景象，在天地间染上无尽的白色。高速路线逐一发布着暂时停运的消息，时近黄昏，回家车流加剧，交通一片混乱。播音员的声音连带着都是严肃的。

　换了几个台，都是交通安全之类的人内容。

　新闻告一段落，插播广告的时候，青峰问出了开始看新闻以来就一直在意的一个问题。

「……我说你…怎么回家啊？」

「看情况吧，现在着急也没用，这么大的雪不太好去车站了」

　黑子看不出什么情绪，倒是青峰心里担心。当黑子询问能不能多打扰一会的时候，他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

　他站起身来眺望窗外，雪没有一点要变小的迹象。光看着也是徒劳，街道上已经渐渐变白了，断断续续有聊了小一个小时，再去一看，路面上已经起了薄积，满眼望去都是一片朦胧的白。

　白雪仿佛要吸走一切的声音，他们无言互望，发觉事情似乎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怎么办？青峰张口就想问，话到嘴边堪堪忍住。今天他已经说了太多不过脑子的蠢话，脸都要丢没了。他伸手去挠了挠根本不痒的后脑，思索了一下，这才决定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要不…」

　黑子转头望过来，正好和偷瞄中的青峰对个正着。这下可好，想逃也没机会了，干脆一口气，说出来得了。

「――你今晚就住我家吧」

　如果青峰没看错的话，他成功让黑子吃了一惊。

「那个……」

　青峰不想看他斟酌婉拒辞藻的样子，便主动把头转向别处。又觉得用侧脸对着别人好像在耍小脾气似的，就直接扭转身子，让黑子完全看不见自己的脸。这样一来，不论对面给出的是什么答复，他都可以做好心理准备再去面对了。

　拒绝的语句迟迟没有来，却等到了一句“青峰君”，袖口似乎还在被轻轻拉扯，青峰没绷住提前扭回了头。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可以吗？」

「都说了可以啦！」

　他看到黑子在笑，为什么笑呢？一定是因为自己的笑容太过愚蠢，逗乐了他吧，青峰想到。

* * * 

TBC

果然是阿峰峰票比较稳嘛

一共小3w的短篇，大概分个上中下~

火黑不着急，下个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