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仲夏夜·上

【午夜婴儿车】

pixiv：10699871 name：あいこ 翻译：@gody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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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年面不改色发情中的影山！
·时间轴为第二次四校合宿，下坠的托球练习ing
·影日交往中
·前面一切的铺垫都是为了吃肉⁄(⁄ ⁄•⁄ω⁄•⁄ ⁄)⁄
·没问题就向下↓
　
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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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体育馆就像一个大蒸笼，白天是焦躁的热，晚上则是烦闷的热。听他们说在整个关东地区，这里已经算是凉爽的地方了。但是厚重的湿气压在身上，让乡下来的孩子们对城市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好热、好热、热的快要死掉了，影山觉得他的脑浆都要沸腾起来了。仰头做了一个利落的托球，站直之后大脑却一阵恍惚，下意识地要去找那个橘黄色的低矮的脑袋。但是场上没有人，有的只是作为陪练排成一排的饮料瓶。然后影山终于想起来了，日向并不在这里，他们的训练是在另一个体育馆。他也不知道日向具体在干什么，只是听说他跟月岛一起混在猫头鹰和山猫里面，打练习赛打得起劲。
　他并不是在担心，比如日向一个人会不会偷懒、会不会迷路、或者会不会受伤。他只是不受自己控制地、想要知道他的情况。自他们上次口角以来至今、三个礼拜他都没说过一句话。与日向交往了这么久，他从未想过他们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候。前天晚上终于打破了沉默，但是影山还是决定在下坠的托球的精准度上升之前，他和日向都要单独训练。

「下一球！」

　谷地的声音冲入脑海，影山终于从恍惚中回神。球划着抛物线从头顶过来，影山举手半蹲，然后跳起、托球。
　Slot 1。中场附近的A式快攻。
　所谓Slot，是世界水准的排球技巧中的一个概念，将排球场竖分九分，数字代表每一份的位置。
　影山开始想象。他正和八个日向一起打球。每一个都在网前站好，下蹲、准备起跳，每一个都等着他的托球。影山看得见，他知道八个日向都在看着他，没有人说话，但是每一个都在用眼神告诉他：给我、给我托球。无言的要求，影山听得见。
　日向们的视线打在影山身上，让他觉得体育馆的温度好像又升高了，汗水汇成小溪般往下淌。日向就在自己身边，他们想要的不是浅显生硬的传球，而是完全精确的、最合适最顺手的、能够调动起每一根神经兴奋颤抖的一球。
　球离开手指，飞至中场附近，一瞬间减了力道，开始下落。想象中的日向已经起跳了，他大大地挥起右手，在最精准的时机击中影山给他的托球。
　脑海里回响的是日向超快速扣球的落地声，同时，现实中，饮料瓶清脆的倒地。那正是Slot 1的那个瓶子，完美的时机，完美的位置。但是饮料瓶让影山从幻想中走出来，再次认识到、日向现在并不在这里，不论他脑海中的影像是多么的真实。

「终于成功啦！」

　谷地摆出万岁的姿势开心地笑着，继续从框子里拿出下一球。影山却呆立着，不知在想什么。
　好热、好热、热的快要死掉了。
　但是日向和自己现在并不处在同一个空间内。这点让影山更有想死的欲望。为什么日向现在不在自己身边呢，热的快要中暑的大脑总是一遍一遍地提出这个问题，得不到解答。
　他想见日向。想看他的脸，想听他的声音。如果可以的话，还想触碰他的肌肤，抱紧他的身体。他记得上次他跟日向的亲热还是上个月的事情了，考试前每天都在一起学习，但为了及格他们谁也没有亲热的兴致。而最近的三周，他们连击掌都不曾有过。

「影山君，没事吧？」

　球从空中落下，影山站在网前一动都没动。谷地终于是发现了不对，上前这么问道。球落地的声音让影山回神，轻轻地晃了晃昏沉的脑袋。

「抱歉，发了会呆」
「这里比仙台热多了嘛，一不小心就容易晕」

　谷地也深有感触的叹了口气，拿肩上的毛巾擦着额头和脖颈的汗。

「谷地同学是不是累了，还能继续练习吗？」
「嗯？我、我没问题的！」

　谷地单手抱着球，另一只手大大的敬了一个礼。看得出她真的是累了，但是这也和他们俩一样是一个不服输的人。陪练的人都这么认真，影山也不想白费她的一番好意。

「再来一球」
「是！」

　咚咚、心脏在叫嚣。飞驰的球、蓄势待发的日向的幻影、跳起后滞空的一瞬间的恍惚，还有清脆的饮料瓶到底的声响。每一样都化作热度传遍全身的毛孔，每一次托球，都让影山的欲望和感情被托得更高。
　看着他的脸，听他的声音，碰他、抱紧他、吻他。欲望像子弹在他的身体里穿梭，在他每一次起跳时折磨他的大脑。但是在那之前，影山难以克制地、想要跟他一起打球。
　想要给他托球，想要一次一次、看见他的扣杀。这是影山痛彻心扉的愿望。
　他想起前天练习赛上日向对他说的话。
　――不要停下，影山！！

　那一刻，影山好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至今为止一直坚信的想法瞬间就被推翻了。他想要控制日向，以为日向没有他的控制就会失去力量，现在他知道他错了。因为那是日向，那是影山的最重要的存在，为了他，影山又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杀死”球的威力。
　“催生”扣球手日向的活力。
　二传手的自己即使是死也在所不惜，这是为了让日向活起来的代价。
　早一刻完成新的托球就能早一刻让日向发挥他的价值。不要停下影山、我想要的不是现在这样的托球。他记得日向说的每一句话，他想让日向在自己身边屹立、肆意地飞翔。
　
　


　一直快要把谷地累趴下，他们才终于结束了今天的自主练。谷地表示自己吃过了晚饭，准备先回去休息，影山道别后便一个人去往了食堂。
　等他到达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关门的时间了，然而却像命中注定一般，他还是看见了日向。长桌上还有月岛和音驹的大将，剩下的三个人影山就无法用背影与名字对上号了。不过其中有一个枭谷的人影山认得，那也是一个二传，但是名字似乎忘记了。
　他们一边吃，一边热闹地说笑着。影山走近后第一个察觉的是音驹家的笑面队长。

「哦、小不点的搭档你好呀」

　日向立刻不安分了。他抱着碗筷从椅子上站起来，蹭到影山的身边大口大口吃着。之前幻想出的八个日向也不及这一个杀伤力足，影山觉得自己的心跳欢乐得像在歌唱！风扇在上，他发誓这里的温度绝对比练习时的体育馆要高！

「影山！你自主练结束了？」
「嗯」
「过来一起吃饭！」

　影山脑中给这个笑容自动加上了一片花田，紧接着立刻被自己的脑补萌到，心跳率直线飚高，差点绷不住破了冷酷的面向。日向的可爱比他的扣杀要猛得多，影山觉得自己一定没法拦网，一击必穿。

「国王今天心情挺好啊」

　月岛一脸无语地鄙视道。影山这才回了神，板着脸坐下赏了他一句闭嘴。月岛却当做没听见似的，端起自己的餐盘起身告辞。

「我吃饱了，先走了」

　他朝着他校的前辈们低了低头，带着自己的托盘便走了，留下了日向身边的一个空位。影山便不客气地用自己的碗霸占了新地盘，咖喱辛辣的气味刺激着嗅觉，他今晚的食欲似乎出奇的好。

「今天热的不科学啊，都晚上了感觉还像下午一样闷」

　音驹队长甩着头这么说道，好像有点嫌弃自己的刘海了，旁边枭谷的猫头鹰脑袋也十分同意地点头。

「就是，一点风都没有，以前也从来没这么热过。是吧赤葦」

　被唤作赤葦的人正满头大汗地吃着辣咖喱，用行动表示赞同。

「其实只要站在木兔前辈身边，基本上常年都是这么热」
「喂、赤葦你这是什么意思！？」

　接着他们就吵了起来。赤葦十分淡定地继续吃饭，木兔则吵嚷着要把这个家伙烤熟、说罢便要往人身上扑，收获了后辈嫌弃的眼神。而音驹的队长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火上浇油地爆笑着。
　终于渐渐把人和名字对上号的影山静静地吃着。他看了眼日向，对方并没有参与其中，不知在想什么，一口一口把饭往嘴里塞。不过塞的速度比起影山刚来的时候明显变慢了，他猜这应该是日向的第二碗了吧。
　张合的嘴巴里看得见红通通的舌头，被辣味刺得像是要烧起来了的颜色。勺子进去、再出来，轻轻碰到了牙齿，似乎听得见清脆的碰撞声。影山觉得自己是在看一场不会结束的电影，而且还是色嗷情电影，慢镜头一遍一遍重播。别人也是满勺子进空勺子出，但是日向演员演起来就能让人莫名兴奋，他都忍不住想去摸摸自己是不是鼻血流出来了，不然为什么他会感到这么燥热，难以自持。慢镜头结束，接着他看见日向有意无意的、轻轻舔了下嘴角。
　小腹下三寸号，升空准备！
　忽的影山被大脑的指挥号令吓得饭都掉了，急急忙忙避开视线，灌了一大口冷水。
　不久两边的队长都吃完了各自的饭，而坐在日向另外一侧的那个大高个子早在影山刚来的时候盘子就已经是空的了。大个子穿着的是音驹的队服，影山私心想着，他大概是因为自家队长还没吃完，礼仪上不好意思先走吧。
　
「多谢款待！吃的好撑哈哈」
　日向最后一个把勺子丢回盘中，摸摸自己的肚皮满足地笑着。终于，只剩下一个影山了。

「我等这家伙吃完一起走，你们先回去好了。利夫也不用等我啦」

　盘中无物干坐也无聊，日向便朝那四人这么说道。

「哦，那我们先走了」
「辛苦啦」

　猫头鹰脑袋第一个站起来，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起身告辞。

「日向，明天继续，你可别输的太难看啊」
「利夫，热血是好事，但是你要先从托球练习开始」
「嘁」
「你还敢嘁！拜啦小不点和搭档君，明天最后一天，要加油啊」
「大家辛苦了！」
「、了」

　等最后一个脚步声远去，终于，偌大的食堂只剩下影山和日向二人。

「你也先回去啊，我还要再来一碗」

　吞下最后一口饭，影山端着盘子回到盛饭处。铺好白饭，浇上咖喱。回到座位，日向却还在盯着他看，没说一个字。

「……看什么呢」

　影山把勺子送进嘴里，试图掩饰心底的慌张。随后他就看见日向懒洋洋的把头搁在桌面上，抬起眼睛冲着他笑。——像只松鼠，影山想。能暖暖的包裹在手中的那种，让人忍不住想要据为己有。握在手心里，不让他飞也不让他跳，关在名为影山的牢笼中……

「……别老看我，吃不下饭」

　他摸摸鼻尖这么说着，掩藏着自己要命的臆想。

「傻蛋影山我们都多久没一起吃饭了？……你还要叫我先走，这么冷淡，不怕我寂寞吗」

　一瞬间他几乎松开了握着勺子的手。然后下一秒，又用要把它捏碎的力气紧紧攥住。
　饥饿感传遍全身。每一个毛孔、没一寸肌肤都叫嚣着好饿、好饿，这是对日向的饥饿，咖喱什么的吃下一锅也于事无补。所以影山才想他先走的，这样他也不至于坐在这里遭受这般折磨，也不至于无路可退，何况这退路，还是日向亲手给他堵死的。
　这个呆子，真的不明白吗？跟自己独处会有多危险，自己身体里的那只野兽一旦失控又会有多恐怖。而他要做的只是将那只野兽放出，它就会一头扎进去，在日向的身体里肆意驰骋——只要像这样，伸出手——

「日向……」
「同学……马上就要关门了，没吃完的话要速度快一点了哦」

　背后忽然传来的女声让影山猛地抽回了手。回头一看，原来是不知哪个学校的经理妹子过来，正准备收拾关门。

「抱歉，马上就吃完！」

　日向对着门口喊道，女生便没再催，似乎还有别的事要忙。影山也暂时先断了刚才的念想，时间真的不早了，磨磨蹭蹭也给别人添了麻烦。

「影山，还要再来一碗吗？」

　日向侧头问道。

「想吃沙拉」
「嗯，那我去拿」
「谢了」

　很快，日向装满了小碗回来了。蔬菜新鲜清甜，影山吃了一大口，满嘴的清凉，然后再吃一大口咖喱，简直过瘾。边吃他也不忘去看日向，小不点不知在开心什么，在影山身边捣捣蹭蹭折腾个不停，笑得都能开出花儿来。啊，影山忽然想，他是因为帮自己盛了沙拉而开心吗？又或是，因为和自己呆在一而开心呢。他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让日向感到满足，这么一想，不满足的反而是影山自己了。
　风卷残云一般扫光了盘子，他们最快速度收拾了餐具，跟久等了的经理妹子道了歉。他们暂住的房间是一间小教室，进门的时候，乌野的队友们正合力搬运被褥。

「影山和日向，你们都还没洗澡吧？」

　二人也要上前帮忙，却被菅原叫住了。回答自然是没有，前辈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笑了起来。

「你们应该是最后了，直接去洗吧，被子我们一起铺好就行了」
「可是……」

　影山还想反驳什么，却被菅原连着日向一起推着后背赶出了门外。
「臭死了，赶快给我去洗澡！」
　毛巾甚至内衣包都被学长丢了出来，两人相视而望，有些无奈也有些开心。小夜灯照着走廊昏暗暗的，两人并而行。

「居然让前辈帮我们铺被子了」

　影山这么嘟囔着，旁边的日向也是同感。

「嗯，回去好好道谢吧」

　对话就此戛然而止。明明影山是那么地想念他，现在见着了、在一起了，肚子里却翻不出什么可以说的话。日向大概也不正常，刚刚还多动症似的折腾，现在却异常老实了。时值仲夏，蝉在蒸笼里发了疯地尖鸣，燥得就连自视耐力甚高的影山都快要忍无可忍了。
　今晚真是一丝风都没有。为了防范安全走廊的窗户都关的死死的，粘稠的空气搅也搅不动，好像一路上他们都在洗澡。
　两个人的脚步声啪嗒啪嗒，顺着长长的走廊蔓延。影山落了半步在日向侧后，他发现，这个角度看日向，竟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日向细细的脖颈后面，浮着一颗一颗的汗珠。小夜灯从墙壁的落脚照过来，让汗珠微微发着光。嘴唇发干，影山用浆糊做的脑子想，要是可以舔舔看该多好。从运动少年进化到变态只需一瞬间，终于自己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被非凡的酷暑折磨疯了吗？要是他对日向说：“呆子快让我舔你的臭汗！”对方又会做什么反应呢？“呆子蠢货傻蛋影山你是人过中年的变态老爹吗！”这句倒是很有日向的风格。——不，这不仅是日向的风格，更是他的口味和喜好，他很中意这句回答。如果再配上日向曾经展现给他看过、为数不多的那个称得上艳嗷媚的笑，他一定能不停歇兴嗷奋一晚上。然后再顺势、直接推倒在走廊上…影山发现，脑补太盛，裆嗷下举旗投降。
　一滴汗珠撑不住重量瞬间滑落，在白净的后颈上留下一条淡痕，没到衣领里。合着日向的脚步，又一滴。影山明白这种轻微的瘙嗷痒，只见日向不耐烦地耸起单边的肩，用领口的布料把烦人的汗水擦掉。影山看着，感到有些不舍，既然要擦，不如让他来舔嗷掉，才不会浪费。那是日向的反着微微的光的汗珠，沁入舌尖，会是什么味道。
　前方终于到了转角，他们转身开始下楼。视线似乎有一瞬间的交错？影山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但他还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移开了目光。当然，只是不看颈窝了而已，视线向下，依然有日向的身影。短裤不过膝，同样被汗水浸润的双腿，一样让他目眩。每天骑车翻山越岭、以及排球部地狱式的训练效果也不是盖的，日向的小腿紧实有力，流畅的肌肉线条被健康而白皙的皮肤包裹在里面，影山正喜欢这样的腿，比杂志上追求极致瘦身的模特好看不知多少倍。当然颈窝和双腿都只是部分，影山可以明确的说，日向全身每一个部位都是他的喜好。

　这层楼的尽头就是为了合宿临时改造的浴室。光秃秃的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设备也很糟糕，男女左右两半只用简陋的门板遮挡住入口，就连水龙头都不怎么够用。
　进门立刻就是脱衣柜，他们争先恐后地把自己脱嗷光，新旧衣服和毛巾全部丢在篮子里面，然后迫不及待地进去冲澡。
　唯有大是这个浴场的唯一优点，每个人都可以有自己的空间，比他们乌野合宿用的浴室大了一整圈。泡澡的池子也是如此，同时泡十个人都绰绰有余。更何况，现在只有他们俩。
　就像菅原说的一样，他们真的是最后一名了。硕大的澡堂，两个人包场。
　泡前清洗身子的时候，放着那么多空位不去，日向偏偏挤到影山身边来了。作为影山，他是希望他们现在离得越远越好，毕竟放着一路上的折磨不说，进门脱嗷衣的时候也是一场不可避免的视觉攻击。
　影山首先进了池子，随后日向也生怕落后了一样赶紧跟了进来。他一会儿伸直了腿在水里拍打，一会儿又拧着身子玩起高难度动作，甚至还想潜到下面去，在池底躺平。而影山，正死死地闭着眼睛，表情严重狰狞。这是天真单纯的日向不能理解的痛苦，他到底是用了多伟大的意志才能阻止自己看他哪怕一眼。
　看来今天这个澡是泡不舒服了，影山认命地想着。最后终于牙根一咬，结束了这个合宿以来最短暂的泡澡，起身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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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的心情：↗↘↗↘↗↘↗↘
影山的心跳率：↗↘↗↘↗↘↗↘
影山的小兄弟：↗↘↗↘↗↘↗↘↗↘
可以，这很变态。

以及明明什么都没做，却是狂风暴雨般的色I气逼人

不知道会不会分上中下，或者只有上下
反正，下回开车，嗷！